知己《我媽媽的寄生蟲》

國中組 第二名
姓名:何官臻
學校:新北市重慶國中 八年17班

  找到了。我所尋求的閨蜜。不是生活中那三兩坨如膠似漆的朋友,即使甜言蜜語,卻絲毫不懂我。到看了《我媽媽的寄生蟲》,我找到了得以傾訴的知音。
  我想隔著一本書的距離,文字為媒介,向妳訴說我的秘密。
  青春期繁重的課業壓力,身旁的人們高聳入雲的期望令我窒息,盡可能包裝自己,當初開朗完美的女孩。然而,眾人前的光芒每到了夜晚,成了血惺的氾濫。我打開內心深處的藩籬,放縱每一隻野獸馳騁,粉碎堅強的囹圄,恣牠們使勁朝向最深遂的靜謐吶喊,這些狂放驅逐著白天的壓抑,而妳在面對這些壓迫時,是否也是如此的解脫?
  我知道我應該早就病了,但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只任它在黑暗中瀟灑,總是眼睛懸著夜─我沒有妳堅強,當時的我,只能無助地哭、無聲地吼,想吼出內心所有的不甘,試著釋放那被禁錮的自由,卻不能使這脆弱的崩潰渲染至他們的眼簾;不過最終,我敵不過它的肆虐,淹沒了我的理智,也擊垮了我的克制,性格扭曲、個性翻轉,大家所認識那三三八八,卻又聰明伶俐的女孩,成了憔悴孤單的空殼。再也無法忍受不平衡的壓抑與解放,不夠……還不夠!顫料拿起美工刀,試輕輕地—好痛,像是下水前腳尖輕點水溫的冰冷,但最後都可以適應。一行一行歷歷如繪的文字,總是想到我自己,罪惡感卻減輕了許多,原來在另一個時空,有人與我共同面對這些煎熬。一刀又一刀、一劃又一劃,不可自拔,妳說那些疼痛是一種掙脫的享受,撫慰妳心的藥劑;對我,卻是一種試探,試探我是否還有能力承受更多的折磨,愈來愈深、愈來愈狠,袖口朵朵紅色的花,卻沒了感覺,不再疼了,猶豫著是否這樣就算了,刀鋒在那連接心房的大靜脈徘徊……哭了,我真的哭了!妳當時的無奈,我頃刻的躊躇,我不能離開,我還有很多責任要擔,妳的堅強,我決定活下去!
  然而,受傷後未癒合的瘡疤,一下子又破了一個大洞,淚水不停的從中湧出如注,所有人都盯著我
看。是不是太高的期許我迷失了?明白是太脆弱而崩塌。駕馭不了那狂放的野獸,撞壞了柵欄,攀過了桎梏,不停的奔!用力的奔!奔向那獨自的痛。當下不知所措,不知不覺奔進了輔導室,好像是最溫柔的雲朵,解開所有的糾結,其實只是再一次墜落。
  面對這些痛,決定鼓起與妳相同的勇氣,像妳這麼做:妳寫妳那活生生的小說表現妳當時的困頓給妳母親,我也忐忑地寫了一封赤裸裸的信致我媽媽,表達我深不見底的迷惘。我可以明白了為何是「我媽媽的寄生蟲」,年經時的莽撞,冒險一大圈,終究回來找媽媽。還不完全獨立的成熟時期,我比較想要依在媽媽的懷抱裡。
  妳是我的知己,因為有過一樣的壓力、一樣的煎熬、一樣的疼痛、一樣的抉擇……妳青春時期的回憶、我未完的青春故事,其實都是媽媽的寄生蟲,就是妳我青澀的少女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