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者之歌-為愛謀殺

2019 國中組 佳作
姓名:林奕安
學校:新北市土城國中八年十一班

    殺人者之歌-為愛謀殺
  每一個犯罪小說中,都有共同且不可或,或是為了報仇。動機多如牛毛,卻都有一個共通點-均由「愛」所孕育。就如同《abc謀殺案》裡頭白羅所說的:「愛情往往是犯罪事件的副產品。」為了照顧自己愛的人,去偷竊東西來供應照顧的費用,卻被抓包,失手殺了人。為了能夠追求與自己地位不匹配的愛,力求升官發財、飛黃騰達,只好除掉前行路上的絆腳石、踩在別人的屍體上前進。為了報復始亂終棄的另一半,由愛生恨,甚至喪心病狂,做出慘無人道的事。這種種例子都讓人無法辯駁,無法辯駁那毒死最多人的毒藥是「愛」;無法辯駁「愛」比任何事物都具影響力;無法辯駁「愛」是最嗜血的刀刃。但也是因為「愛」,才促使了那一雙雙沾滿鮮血的手,譜出如此「羅曼蒂克」的殺人者之歌讓讀者欣賞。
  在《東方快車謀殺案》中,殺人者之歌分成了兩部曲,兩部各有風采及韻味。第一部曲(卡賽第綁架小黛西),彷彿一臺出身華麗漂亮、音色又好的音樂盒,卻因為人為的糟蹋,在逐漸油漆剝落、齒輪生鏽中,失去了一臺音樂盒該有的靈魂和生命。第二部曲(東方快車的謀殺), 則像一場莊嚴的追悼會,場中老式的唱片播放機播著哀輓的歌。感覺肺腔吸入了空氣中沉重的音符,肅穆的節奏隨著血液緩緩流入體內各部位,充血的大腦也漸漸陷入這場詭譎的旋律中,無法自拔。這,就是「殺人者之歌」的魅力。
  其實,我覺得《東方快車謀殺案》的劇情和小紅帽十分相似。在大野狼(卡賽第)殺了奶奶(小黛西˙阿姆斯壯)後,嘴饞的他又想吃小紅帽,卻被精明的小紅帽和獵人(十二位與阿姆斯壯家族有關的人)設計殺死。雖然兩篇故事還是有些微的出入。但最後不論是貪心的大野狼、還是凶狠的卡賽第,都沒能逃離所謂正義的審判。雖然他們死的有緣由,但這真的符合我們所知道的正義嗎?即使故事最後是白羅以自己認為的正義對此案做出了「第二種答案」,用另外一種聽似合理正確的謊言來掩蓋事實,縱容了十二人陪審團在法律之外所對卡賽第做出的千刀萬剮。難道,這不算犯罪嗎?這不也是殺人的一種嗎?難道,所有殺人者之歌的尾章都需要吹響這些看似正義的號角,掩蓋住大野狼在月色下的憤怒咆哮?
         追隨著「愛」的指引殺人,幾乎成了犯罪小說的既定公式。也許是因為這樣,犯罪小說的作者才會塑造一個完全無愛、永遠理性思考的偵探來對比這些以愛為名的案子。或許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不受到感性的干擾、被殺人者之歌的旋律拉著鼻子走,客觀的思考案件中每一處蛛絲馬跡。白羅是如此、福爾摩斯也是如此。不過話雖如此,但作者們無意間還是將這些絕對理性的人,都上了些人性的色彩。就像白羅最後不是以絕對正義的方法處決這場謀殺案,而是從受害者家庭的視角來切入思考,成為這曲殺人者之歌的伴奏之一;而帶有些許人性色彩的最終審判替這首多人合唱的殺人者之歌畫上了完美的休止符。